Friday, June 27, 2008

香港游 ~ 杜莎夫人蜡像馆

嘘……不讲话,看照片。和众多翻版名人拍的众多照片啊!

Sunday, June 22, 2008

香港游 ~ 与君一席话

先谈我感受深切的一些经历。

香港亚太辩论峰会过后有个现场交流会,香港电台邀请了美女主播吴小莉、台湾辩士黄执中学长、新加坡李资政的顾问蔡志礼教授,还有澳洲的影视制作人杨海膺先生当座上嘉宾。

记得,主持人给执中学长抛了个问题,大概是“请谈谈你的理想,和对目前所达致的成就的看法。”
我转过头对恩怡说,“辩论一辈子。”
恩怡错愕了一下,“哈?”
“我说,他的理想,辩论一辈子。”
当然最后执中学长并没有真的回答主持人的问题,我们也不知道他的理想,是不是真的是“辩论一辈子”。
毕竟有些理想,只能想,不能说,更不能当真。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安楠特意安排了一个时间,让大家和执中学长聊天。说是聊天,但事实上我们听他说,多于我们自己说。不过无可厚非。因为像他这样一个辩士,他有太多东西要说,我们有太多东西想听他说。

辩论,是一种专长。可是这种专长不同于其他专长,如高尔夫球,因为从没有人认为辩论是种专长。因为,人们相信不是每个人都能把高尔夫球打得好,但每个人却都认为自己会辩论,并且会辩得很好。所以我们可以容忍老虎伍兹,花很长的时间练习如何把一个不起眼的白色小球打进距离很远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洞口。可是很少人会容忍一位辩士,花很长的时间学习如何辩论,他们会觉得他很奇怪,认为他不务正业。

辩论,是一种专长。可是这种专长从没有人认为那是专长,所以人们不给予尊重,不给予支援,并且对辩场上的错误不会容忍。当老虎伍兹变成把“小球打进小洞”这种无聊游戏世界里的高手时,我们会为他鼓掌。并且某次他表现失常时,我们会给予体谅,说他可能那天状态不好,说马也偶尔会失蹄。可是,当一名辩士变成辩论高手的时候,人们开始给他施压。如果某次他表现不好,人们不会觉得那是因为他那天状态不好,反而认为他的辩论实力大概不怎么样,如果真才实料就不该出错。人们对辩士出错的容忍空间比对运动员出错的容忍空间,小了很多。

因为他们不认为,辩论是种专长,所以他们顺便忘记了,辩士也会有判断错误、状态不好的时候。

辩论,也是种兴趣。可是这种兴趣不同于其他兴趣,如打篮球,因为很多人认为这种兴趣一无是处,并且急于阻止辩士继续做他们喜欢做的事情。

麦克乔丹很爱打篮球,也打得很好。篮球是他的专长,他的爱好,他生命的一部分。麦克乔丹越打越好越打越好,大家都喜欢他留在篮球场上,看他灌篮投篮的动作,没有人觉得他在阻碍空间,或阻碍其他篮球员的发展。当麦克乔丹说不打篮球了,大家扼腕含泪看着他离开,为他在篮板上挂上球衣,等他回到篮球场上来。他回来的时候,人们为他欢呼。麦克乔丹可以一直打他爱打得篮球,直到他不能再打为止。没有人舍得阻止这样一位热诚而厉害的球员,继续打他最爱的篮球。他们祝福他。

有些辩士也很爱打辩论,也打得很好。辩论是他的专长,他的爱好,他生命的一部分。辩士越打越好越打越好,大家开始觉得他应该离开舞台,因为如果一直都是他在打辩论,但新进的辩士岂不是没有发展的空间了吗?当辩士被大家逼着走下舞台的时候,只有他自己含泪离开,没有人为他扼腕,没有人为他挂上战袍,等他回来。辩士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想一直打他最爱的辩论,却始终不可以。没有人愿意支援一位热诚而想精进的辩士,继续打他最爱的辩论。这个舞台,缺少祝福。


我不能确切记得,那个我自己又累又热的晚上,执中学长说过什么了。大概是这样的内容,加上了我自己的诠释。

我没有办法说,对于辩论抱持什么样的看法和原则才是最正确的事。我看事情的角度,大概是不符合大多数人的“道德观”的,可那不重要。不愿意送上祝福,至少用宽阔的心胸给我一个可以说说心里话的空间。

我的辩手生涯已经差不多要走到终点了,这是一个再不舍得都要划上的句号。我没有办法像麦克乔丹可以一直做我喜欢做的事情,可我希望至少能在休止符之前把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做到最好。

Tuesday, June 10, 2008

微笑

(删掉了本来的那一篇,因为觉得最近的我确实不适合太矫情。未来的选择、当下的目标,我目前并不需要一个多愁善感、感情细腻的自己。谢谢Richard,你是我在香港最大的收获之一,能够遇到一个可以心平气和、不愠不火地和我们谈论六四、藏独、台独等课题的中国籍朋友确实不多。谢谢wei,你是“等待化蝶”最棒的常客,知道有人阅读着自己,虽然有点害羞,却也让人满足。)


在传说中的猎人头公司兼职了一个月,从老陈老豆(我的老板,他读中学的女儿竟然叫我Auntie Jasmine,实在不能接受 =_=")身上学到最伟大的一个人生哲学就是 -- “微笑”。

被人拒绝?笑一笑。被人臭骂?笑一笑。被挂电话?笑一笑。反正只要对方不是走过来掴你一巴掌,不管他说了什么,就都笑一笑吧,有什么大不了?如果一个笑容解不了问题,自己也没损失;如果一个微笑化解了怨气,反而就赚到了。

我不认同说,这个原则全然正确。至少在一些攸关大原则的课题上,我们必须学会使用生气的权利。但是在生活中,人对大原则大是非,例如施政不公往往选择沉默;却很容易在一些琐事上因为他人语言的挑衅而动怒、翻脸。尤其是当一些我们在意而珍惜的人,不小心说了一些我们在意而介怀的话。因为太在乎了,才不容易原谅。

但问题是,这样的生气偏偏是最无谓的。

他人的讽刺、调侃、嘲笑、诅咒、无礼……也许会让自己一时之间心灵受了伤害。但如果因此而回报于对方更大的伤害,最后只会失去自己心疼和珍惜的人。对别人报复的恶果,最后会辗转回到自己的身上。这是佛家的法理中,我相当信仰和认同的一环。

所以,遇到难堪的事,笑一笑吧。(如同在辩场上遇到一些莫名其妙且肤浅无谓的对方论点,也笑一笑吧。)

谢谢老陈,我会努力学习。


PS: 比起对非理性情绪的绝对厌恶和排斥,我想,学习包容和开导非理性情绪才更接近人性。毕竟人是感性和理性并存的动物。对非理性情绪的一味鞭挞和谴责,不也是另一个极端的非理性行为么?借此声明,此番看法不代表我赞同放任非理性情绪泛滥成灾,而是认为疏导比压制更为人性。

PS2: 想写一写香港之旅,却一直懒得构思。勤劳的人记得多多催促我啊。

Thursday, June 5, 2008

悼念六四



19年前
为了追求民主、自由和平等
而洒血天安门广场

一群勇敢的大学生和市民们

致敬

Sunday, June 1, 2008

赴一场飨宴

第一天报到,第一场赛事。我好整以暇地拿着笔,坐在评判席上,准备把一队幼苗摧毁,同时为另一队小瓜开拓朝向更大舞台的道路。对于一个也常常把命运交到他人手上的辩手而言,我知道,这是一个不容轻忽的责任。

第一天报到,第二场赛事。我气定神闲地摇着脚,坐在观众席上,准备观赏两支队伍知识的交锋、语言的碰撞。对于一个喜爱辩论的普通人而言,我知道,这绝对是一个赏心悦目的享受。

可是不管第一场、第二场、第三场还是第四第五场我有缘观赏的赛事,这一届的全中辩,场场都让我惊艳不已。

很多次,很多次,我真的打从心里喊出了无数个“好”字,偶尔还有想要站起来比“good”的冲动。我不晓得是自己评审辩论的标准降低了,还是大马中学辩坛的素质提高了,这一次坐在或评审席或观众席的我,都像是回到了若干年前的那个黄毛丫头,在台下羡慕地佩服地感动地看着台上那些努力的身影。不一样的是,我看得更清晰了。哪一些是该拿掌声的驳斥,哪一些是紧凑精彩的交锋……因为看清楚了,我更加觉得,大家真的都很厉害,非常厉害。

不像大专惯有的辩论,中学的辩论让我觉得更加真实,而且动人。对方提的怪例子,敢敢去碰。对方问的怪问题,敢敢地答。对方讲错了话,敢敢去取笑。对方乱乱讲话,敢敢地发烂渣……而且,记得,永远不要在资料的准备上有所疏忽。

我羡慕你们的勇敢。我欣赏你们的调侃。这才是辩论场上应该持有的心态,这才是站在舞台能够发光的条件。这也才是一个舞台、一个环境,需要鼓励它的辩手去努力的方向。

谢谢你们让我赴了一场视觉、听觉、知识与文化交织而成的飨宴。(虽然这一次一些我特欣赏的队伍没有如我预测般打进决赛,嘿嘿。)

我想,对于辩论我有了另一层的领悟。